第80章 第八十颗心-《偷走他的心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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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”陈声顿了顿,“男人的电脑里有几部片,很稀奇?”
    “有几部不稀奇,稀奇的是只有一部。”
    “所以呢?”
    “所以你要不要偷偷告诉我,为什么那女演员还是个板寸?”她笑嘻嘻凑过来,贴在他耳边轻声说,“你悄悄跟我说,我不会告诉别人的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陈声努力维持心神,想把这个醉鬼推开。
    三年了,胸长开了,飞行技术提升了,人际关系处得更好了,偏偏酒量酒品一点也没上来。
    还是老样子,喝多了酒发酒疯。
    可醉鬼不依不饶地攀住他的脖子,还强行撒娇:“跟我说跟我说,不说的话我就去告诉全队人,你的片子里有个跟我长得差不多的女人,一样的板寸,一样的好身材,整整三年就只靠着她的背影解决生理需求!”
    陈声:“……”
    要疯了。
    大热天的,他就穿了件背心,她也就穿了件薄薄的棉质t恤,领口还挺大,这么揽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,擦枪走火不过一瞬间的事。
    他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,也没伸手推她。
    片刻后,只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。
    “别动了,路知意。”
    “你不告诉我,我就要动。”她还威胁上了,又是在他耳边说悄悄话,又是攀住脖子不撒手。
    “你再动,我不保证你能平平安安走出这间屋子。”他眸色渐深,声音低哑。
    耳边是她呼出的热气。
    面前是她柔软的身体。
    双臂水草似的缠住他。
    而她声音含娇带嗔钻入耳里。
    真要命。
    昏暗的灯光里,路知意笑了。
    她依然没松手,攀住他的脖子凑拢了去,略带酒意的目光忽然清晰不少。
    “那就别让我出去。”
    吻住他之前,她如是说。
    那一刻,陈声忽然发现,狼来了。
    说老说去,她还是那个小骗子,借着酒意装醉,仿佛这样道歉就没了抛弃自尊心的挫败感。
    他眼眸一沉,死死掐住她的腰,按捺住怒气,离开她的唇。
    “你又撒谎?”
    她眨眨眼,“我可没说我醉了,这个不算吧?”
    她还笑!
    眼神亮晶晶的,还挺得意是吧?
    简直是十二万分的挑衅。
    陈声站了起来,一把架起她往床边走,狠狠地丢上去。
    他欺身上来,“你很得意是吧?”
    路知意躺在他柔软的床上,也没急着起来,反倒把脚用力一揣,两只人字拖以优美的抛物线落在地上。
    她攥住身下的凉被,感受着热烈的酒意,平生第一次懂得了酒的好处。
    难喝是难喝了点,可喝过之后,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唤醒了。
    她认识他一年又三年。
    四年零三个月。
    那些沉寂在大学时光的爱与恨,此刻被酒精一蒸腾,终于化作无限**,叫她想要抛开一切束缚,抛开那些年少轻狂、自尊自爱、心高气傲、家庭负担,抛开这二十来年背负在身上的种种枷锁,什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什么读书是她路知意唯一的出路,什么奖学金,什么优秀飞行员……她全都不稀罕了。
    她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时候是为**而活的。
    家境贫寒时,物质生活缺失,她忍住属于少年人吃吃喝喝买买买的**。
    当家教时,为了减轻家中负担,她无法跟同龄人一样享受无忧无虑的周末。
    期末考试,大家都说尽力而为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这本该是年轻人的常态,可为了奖学金,她不得不熬夜奋战,一心一意冲刺那个第一名。
    面子。里子。金钱。荣誉。前程。房子。
    她的生命里,充斥着太多杂质。她也想好好活一次,忘记那些负担,忘记她的家庭,忘记一切,只是单纯为了自己的**去随心所欲。
    此刻,那个**名叫陈声。
    她想要他。
    她想无拘无束沉入这个世界,爱与欲从来分不开,就好像这些年来她对他的渴望,只增不减,永不停息。
    借着酒精,她像是女妖一般,伸手揽住他。
    她笑着,眼神明亮又迷离。
    在他耳边轻声呢喃:“队长,我想你了。”
    四个字,再寻常不过,她曾在海边说过一次,以插科打诨的口吻。
    此刻,这四个字宛若致/命毒/药,彻底令他沉了下去。
    那就下去吧。
    仿佛投身海底的那一瞬,满脑子只有找到落水者的念头,没有我要浮上去一说。
    没有了少年时温柔缠绵的吻,此刻的双唇是交缠不休、你追我赶的,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事,是复仇式的快感。
    她没多久就像是一汪水,从眼波开始,就能一点一点溺死他。
    酒精是炙热的。
    **是炙热的。
    体温也是。
    风扇在头顶呼呼转着,空调也没来得及开。
    屋子里是盛夏的燥热气息。
    汗水化作晶莹透亮的珍珠,一颗颗浸出额头,浸出皮肤,在摩挲间化作湿漉漉的水渍。
    没有什么你的我的。
    分不清是你的手还是我的脚。
    全都融为一体。
    她痛得蹙眉,却还笑得畅快。
    她叫着他的名字:“陈声,陈声……”
    不喋不休。
    三年来,他的体能训练终于在此刻派上用场。
    一场鏖战,鹿死谁手,只能一战方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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